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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非以几何之语陈其理,终难惬怀(2/2)

算家治学,素重法之精妙、果之雅正,此非玩物丧志之举。夫解证之雅,何由而生?盖在诸部谐和,对称得宜,权衡精妙。一言以蔽之,序立则体全,统贯则目张,既可总揽全局,复能细察毫末。而此正为成学之要:观之愈明,察类愈广,则推而广之之术愈精。雅者,或出于奇合,以不类相汇,遂启新境;或显于反差,以简易驭繁难,乃彰至理。凡此种种,皆足开蔽解惑,令学者悟非常之律。是以算学之雅,实乃心物相契之悦,其合于理者,必成治学之器。故审美之乐,终归于思之简也。

——庞加莱,亨利《算学之将来》;《一元论者》卷二十,页八十[霍尔斯特译]

641.成果的重要性多具相对性:不同人判断各异,亦随时代环境变迁。常有此类情形:某问题仅因解决过程艰难便被赋予重大意义;而若为求解需发明新方法、设计精妙技巧,科学由此获得的进步,或许远超成果本身的价值。总体而言,凡涉及本质重要事物的研究,具备高度普适性的研究,能从同一视角统合看似迥异的主题并使之简化明晰的研究,以及能衍生出丰富推论的研究,皆可称为重要。

——科拉迪·塞格雷《几何研究的近期趋势》;《数学评论》第1卷,第44页;《美国数学会公报》1904年,第444页[J.w.杨编]

学之成果,其重也,因时因人而异。昔有难题,以其艰深,世人竞逐;然若为破题而创术立巧,则所得之益,或胜于题解本身。大抵研关宏旨者,论涉通理者,能融异为同、化繁为简者,以及推衍无穷者,皆可谓重。

——塞格雷,科拉迪《近世几何研探之趋向》;《数学志》卷一,页四十四;《美邦算学会刊》,一九〇四年,页四百四十四[杨,J.w.]

642.不少几何着作中,既无新颖思想,亦无终能实用的成果,更无注定在科学中长存的价值——充斥其间的,或是关于琐碎问题的论述、对毫无实用与重要性的特殊形式的探究(其源头非科学本身,而是作者的主观臆想),或是对已知方法的重复应用(此类应用已逾千次),或是对已知结论的浅薄推广(只需知晓原结论即可轻易得出)。此类工作非但无用,实则有害:既为科学徒增负累,亦让严谨的研究者困扰;更常排挤本值得深究的思路。

——科拉迪·塞格雷

《论几何研究的近期趋势》;《数学评论》1891年,第43页;《美国数学会公报》1904年,第443页[J.w.杨编]。

今之几何着述,多有徒费笔墨者:既无新见,亦乏实用,更难垂范后世。或论细故,或究偏门,其源非出于学理,而系于作者私好;或袭旧法千篇一律,或泛推陈说了无新意。此等文字,非独无用,反为学累,徒扰深耕者之心,更阻精思妙想之萌,诚为学界之弊。

——塞格雷,科拉迪《论近世几何研探之趋向》;《数学志》,一八九一年,页四十三;《美邦算学会刊》,一九〇四年,页四百四十三[杨,J.w.]

643.现在的学生如果想研究几何学,却把它和分析学截然分开,不考虑分析学已经取得和正在取得的进展,那么不管他有多高的天赋,都永远成不了一个全面的几何学家。他不会拥有现代分析学交给现代几何学的那些强大的研究工具,也会对分析学家着作中可能隐含的许多几何成果一无所知。这样一来,他不仅在自己的研究中无法使用这些成果,还可能白费力气去自己发现,而且常常会把它们当作新发现发表出来,可实际上只是重新发现了而已。

——科拉迪·塞格雷《论几何研究的近期趋势》;《数学评论》1891年,第43页;《美国数学会公报》1904年,第443页[J.w.杨编]

今世习几何者,若强分畛域,摒弃分析之学,罔顾其既往与方今之进境,纵使天姿卓绝,终难臻几何奥境。彼不得执现代分析所授之利器,亦昧于分析诸家着述中隐伏之几何妙理。既不能取资于研究,复徒劳求索,甚或矜为创获而刊布,实则拾人牙慧耳。

——塞格雷,科拉迪《论近世几何研探之趋向》;《数学志》,一八九一年,第四十三页;《美邦算学会刊》,一九〇四年,第四百四十三页[杨,J.w.]

644.研究可以从明确的问题开始,研究者认识到这些问题的重要性,并或多或少地全力直接寻求解决办法。但另一种研究方法同样合理:它只是选择研究的领域,和第一种方法相反,在寻找能够解决的问题时自由探索。不同的人对这两种方法的相对价值会有不同的看法。如果说第一种方法能让人更深入地钻研,它也很容易面临没有成果的风险。而第二种方法让我们得以开拓广大的新领域,这些领域里很多细节还需要用第一种方法来确定和探索。

——A.克莱布施《纪念朱利叶斯·普吕克》;《哥廷根论文集》第16卷(1871年),数学类,第6页

治学之道,或始于明辨之题,察其重且倾全力求解;或先择定畛域,漫然求索可破之题,二者皆为正途。世人对此二法,褒贬各异。前者虽可深入,然易陷涸泽之危;后者则拓新境,其细微之处,犹待以首法精研细究也。

——克莱布施,A.《怀朱利叶斯·普吕克》;《哥廷根文编》,第十六卷,一八七一年,数学部,第六页

645.西尔维斯特在去世前几周和笔者的一次谈话中,觉得很有意思的是:尽管他一直认为自己的思维倾向更偏向分析学而非几何学,但几乎在每一个案例中,他发现一个分析问题的解决都依赖于某个非常简单的几何概念,而且只有能用几何语言来呈现论证,他才会感到满意。

——p.A.麦克马洪《伦敦皇家学会会报》第63卷,第17页

西尔维斯特临终数周,与吾谈及时,诧然叹曰:“吾素以为己性近分析而疏几何,然每遇分析难题,其解多系于简浅几何之念。非以几何之语陈其理,终难惬怀。”

——麦克马洪,p.A.《伦敦皇家学会会刊》,第六十三卷,第十七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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