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信与不信皆有风险;
希波吕托斯因信继母而死;
特洛伊因不信卡珊德拉而亡;
故真理必须先被深入探究,
而后愚蠢的判断才不会贸然得出。”
相关着作备注
-《基于磁力的地球静止新证》,作者雅各布·格兰达米库斯,拉弗莱什,1645年,4开本。
任何磁体都无法绕其两极运动;地球是磁体,因此(地球静止)。铁及其磁性象征着同一人身上的两种本质,正如经文中所言:“我若从地上被举起来,就要吸引万人来归我。”
威尼斯的悖论集
-《无名者的荣耀,或威尼斯无名者学院的杰出人物》,威尼斯,1647年,4开本。
这部着作与我的作品有几分相似:堪称一部“威尼斯悖论集”,收录了那些渴望成名的无名之辈,但悖论并非他们唯一的手段。全书兼具严肃与诙谐,收录了真实的铜版肖像和庄重的着作名录,却配以讽刺性的评述。占星家安德鲁·阿戈利及其儿子也在其中,他们二人与其他一些人在现代传记类着作中占有一席之地。阿戈利的“发现”值得一记:他认为对数能简化简单运算,却会增加复杂运算的工作量。
《关于真正圆周测量的论战……朗格蒙塔努斯与佩尔之间》,阿姆斯特丹,1647年,4开本。
丹麦知名天文学家朗格蒙塔努斯于1644年提出了化圆为方的方法:他认为直径为43时,圆周长为的平方根,由此得出圆周率比值为3.……佩尔对其进行了反驳,作为当时学界的“传声筒”,他设法让这场论战卷入了诸多知名与不知名人士,如罗贝瓦尔、霍布斯、卡尔卡维、查尔斯·卡文迪许勋爵、帕利厄尔、梅森、塔修斯、沃尔佐根男爵、笛卡尔、卡瓦列里与戈利乌斯等。不出所料,朗格蒙塔努斯在论战中被批驳得体无完肤,但据说他仍坚持要将自己的这一“发现”刻入墓志铭。
数学界的“传声筒”
那些给所有人写信、收所有人来信、再将摘要转发给其他人的顶尖“传声筒”,包括梅森神父、约翰·柯林斯与已故的舒马赫教授:无疑三人皆已过世,只是最后一位离世时间较近,才会被如此称呼。若“.c.S.”(通信协会会员)这一缩写再度流行,理应让人联想到这三位,构成一个藏头联想。霍布斯在回复梅森的信中曾提及他的这一角色:梅森想给在巴黎病重的霍布斯送去罗马天主教的圣餐,霍布斯却答道:“我早就解决这事了;你最近收到伽桑狄的信了吗?”这让我们想起威廉对伯内特的回应。约翰·柯林斯曾向包括牛顿在内的多人传播思想。舒马赫本应被称为“天文学邮政总长”,就像柯林斯被称为“数学首席检察官”一样。
交感粉末
-《近期论述……肯内尔姆·迪格比爵士着……R.怀特英译》,伦敦,1658年,12开本。
关于这部着作,可参见《笔记与询问》第二辑第七卷第231、299、445页及第八卷第190页。书中记载了着名的“交感粉末”。我至今仍对迪格比与这部小册子的关联存疑。在此不深入探讨这一问题,但需指出,在伯奇所着的《皇家学会史》中——迪格比与怀特均为该学会成员——迪格比虽向学会提交过诸多研究,却从未提及这种粉末,相关记载仅与伊夫林及吉尔伯特·塔尔博特爵士有关。交感粉末的用法是:不直接涂抹伤口,而是将药膏涂在造成伤口的武器上以实现治愈。我长期以来都坚信其“疗效”:使用说明要求保持伤口清洁凉爽、注意饮食,并将药膏涂在刀或剑上。若回想当时人们对药物的用量与性质抱有何等荒谬的认知,便会轻易明白,任何“不给伤口敷药”的方式都可能是有效的。倘若当时的医生能领悟这一点,只关注饮食等护理,将一桶桶药物倒进一个可用的玩偶喉咙里,他们本可以和外科医生一样,实现“神奇治愈”。如今情况已大为改善:即便是正统医生开具的药量,在他们的前辈看来也会被称为“无穷小”。因此,皇家医师学院理应放弃其校训“Arslonga,vitabrevis”(技艺漫长,生命短暂)——其原意是“行医之路漫长,而生命转瞬即逝”。
作为数学家的霍布斯
-《对当代数学的审查与修正》,托马斯·霍布斯着,伦敦,1666年,4开本。
全书包含六篇对话,第六篇提出了一种化圆为方的方法。但该着作另有一个版本,标题页未注明出版地点与日期,且删去了化圆为方的内容。这似乎与另一篇无出版日期(但据其宣称旨在回应沃利斯1669年出版的小册子可推断约为1670年)的化圆为方论文有关,该论文标题为《圆的求积、球的求积、倍立方体》,4开本。霍布斯自1655年起便致力于化圆为方研究,他的方法存在严重错误;但他并非像有时被认为的那样是几何学门外汉,虽比不上格雷戈里·圣文森特,却也具备一定功底。他的着作虽在诸多方面有误,却对一些原则性问题提出了敏锐见解。将他与约瑟夫·斯卡利杰相提并论,视为两位跨界涉足几何学、试图帮数学家解决难题的文人代表,这对霍布斯并不公平。我从未见过斯卡利杰的化圆为方方法原文,仅在阿德里亚努斯·罗曼努斯、韦达、克拉维乌斯的反驳文章及卡斯纳的摘录中见过相关内容。斯卡利杰根本不配拥有如此强大的反对者:伊拉斯谟或本特利若尝试解决这一问题,他们一生中随便花二十分钟都能比他做得好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