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件件拍品接连登场,有古朴的瓷器,有精致的玉器,还有珍贵的古籍善本。
竞价声此起彼伏,价格一路攀升,不少宾客都慷慨举牌,为这场慈善晚宴添了不少暖意。
就在这时,工作人员小心翼翼地捧着一个锦盒走上台,打开的瞬间,一抹莹白的光泽在灯光下流转,正是之前徐曼留意过的那支白玉簪。
拍卖师的声音带着几分赞叹:“压轴拍品,清代缠枝莲纹白玉簪。玉质温润通透,雕工精湛绝伦,起拍价,五十万!”
徐曼的目光瞬间被吸引,指尖微微收紧。
这支簪子的纹路精致,玉色莹润,她是真的喜欢,只是价格远超她的预算,只能在心里默默遗憾。
她刚想收回目光,身边的陆知远已经举起了手中的号牌,声音清冽,响彻全场:“一百万。”
全场霎时静了一瞬,随即响起低低的抽气声。
五十万的起拍价直接翻倍,这样的手笔,任谁都要侧目。
徐曼更是惊得转头看向身侧的人,陆知远侧脸的线条利落流畅,下颌微抬,目光落在台上那支白玉簪上,神情淡得看不出波澜,仿佛刚刚喊出的一百万只是个无足轻重的数字。
“你……”
徐曼的声音有些发紧,指尖下意识地攥住了裙摆,“这太贵了,没必要的。”
陆知远这才偏过头看她,灯光落在他的眼底,漾开一点细碎的光。
他的声音压得很低,只有两人能听见:“喜欢,就不算贵。”
拍卖师显然也没料到会有人一上来就抬到这个价位,愣了两秒才反应过来,高声喊道:“这位先生出价一百万!还有没有更高的?”
台下安静了几秒,角落里有人迟疑地举了牌:“一百一十万。”
陆知远连眼皮都没抬,直接再次举牌:“两百万。”
这下,连迟疑的声音都消失了。
两百万买一支玉簪,纵然是清代的珍品,也远远超出了它的市场估值。
众人心里都清楚,这位先生是志在必得了。
拍卖师敲下第一声木槌,声音里带着难掩的激动:“两百万第一次!”
“两百万第二次!”
“两百万第三次!成交!”
清脆的槌声落下,全场掌声雷动。
徐曼坐在座位上,心跳快得像是要撞出胸腔,她看着陆知远被工作人员引着去办理手续,手里的温热还没散去。
掌声还未完全消散,工作人员又捧着一方装裱精致的画轴缓步登台。
衬着锦缎的画轴被轻轻展开,泼墨山水的轮廓在灯光下缓缓铺陈开来。
远山层峦叠嶂,云雾似轻纱般缭绕其间,山脚下一条清溪蜿蜒流淌,溪畔立着一座飞檐翘角的阁楼,檐角的风铃似在风中微微晃动,连廊上的木格窗都清晰可见,透着几分江南独有的温婉雅致。
“接下来这件拍品,是不知名作家手笔的《溪山阁楼图》,这位作家很神秘,画轴上也没有留下任何信息元素。喜欢的朋友可以拍下收藏。”
拍卖师的声音适时响起,“笔墨苍劲,意境悠远,起拍价三十万!”
坐在另一侧的苏见夏原本正低头整理裙摆,听到声音抬眼望去,目光落在那幅画上的瞬间,蓦地怔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