坦净得很。坐黑暗里。
江猷沉黑暗中的眼珠带点亮,整张面庞伟大而落寞。
他手掌擎住她那边脸,虎掌与大拇指揉躏。
她的脖颈又隐隐躲避,其实,只要不和他太亲密也不会吐。又愕然顿住,才发现他不是索吻,而是在闻。
她立感悚然,下午和方自昀音乐厅约会,擦点香水在手腕。分别时方自昀有些沉默,非常顺其自然地她朝他递出手,方自昀犹豫了一下,随后勾下身子去吻她手背。
以前,他每每强迫她就哭。对欲望陌生,哭;抗拒又发软,哭喘;凄哽含蓄,性冷感。无感性一样,她主动,又变成另一个人。
当然得给她小恩小惠。
他手落下了,发现她手背躲避着,多像给他展示自己做好的功课。
当她那只手压向桌面,却只是撑着自己,再次后退。
肥亮的月终于钻出云,还是没他们之间寂静。
江鸾也说不上方自昀哪好,同样地,也说不上方自昀哪不好。如果要有个理由,那只能怪江猷沉,怪哥哥以前做得太好了。或者该把时间推远一点,方自昀好看,但江猷沉绝色。
阿妈沿内廊进江鸾的西苓厅,靠圆弧木门,摆了张全新的罗汉床,最靠外的男人,竟然泰然自若地坐他妹妹的房间。
“大少爷,让让。”
罗汉踏越过去,中间却隔着一只香儿,坐江鸾的扶手椅一边。
她垂头,手转着一只耳,耳畔元元,耳畔圆圆,像才发现般,捏着耳朵。
“碧螺春还是橄榄茶?”
江猷沉摆摆头:“只是顺便来看会儿江鸾。”
再上茶时,阿妈又说:“前几天江鸾喝寒性茶太多了。”
想来,江鸾好喝碧螺春、瓜片这样的寒性茶,其实是跟着他哥的。要江猷沉弄到特供茶不难,他喜欢特级碧螺春,从小哥代母职抱怀里的江鸾也跟着江猷沉一起喜欢,在所有人看来,是没什么不对的。
她皱着眉:“我想吃汤圆。”看着江猷沉,像他影响她食欲,“或者月饼。”哦,厌兄情节作祟。
“汤圆要等会喔。”阿妈耐心地回。
看着佣人走了,他平淡地问:“在这呆得怎么样?”
“……哪里规矩都多。”除他怀里。她虚虚合握拳,坐他怀里是种本能的渴望,与此同时,躯干涨疼、皮肤刺痛伴生,呆一分钟也不行。
“哪不舒服?”他柔声问道。
她愣了下,摆摆头。安寂了几秒,鬼似的,灰暗的室内:“您的药没副作用。”
“一直吃下去,对肝不会好。”他手直直去抓起江鸾的茶杯喝下,嗓子还是干,也许……热,也许想吃一块烹食过的肝,把他最心爱的心爱一点点咽嗓子里,要一整个把她吞下,左右牙轻轻嚼。
他站起来,走了两圈,检查她的房间,满意地微微点头,对空气,或是对这一屋某角的全家福讲,总之不是对她讲:“你在这里,缺什么要和申湉、司姨妈讲;谁照顾得你不满意了,就和我说。”
“我要上课。在这里也交了新的朋友。”她也说完全另外的一件事。
“新的朋友。”他不知何时坐到了靠罗汉床那边,暗光里隐约还是看得见麝红色的舌尖缓缓在齿后移动。与此同时,嘴角提出浅浅笑意,正式而从容,示出自己听见顶奇妙的事。
这段时间,仅仅因为生物父亲和生物母亲的身份,就打破往日层层守门人的必经之路,轻而易举到初步合作的阶段:“你以前要黑手套,他们要马前卒。”
他们也许是喜欢她的空白。选择一个有力的“外联”人,也不必是要背靠江穆清和王瑛沛,而是足够干净。
“我不和方自昀谈恋爱,他妈妈那边一个什么姨妈,也想认我当干女儿。”
于是他轻松嗯着。
“男性官员可能有十多个情人,奶奶手下那个伏晟都说,很少听说一个这样的女性身边有这样哪怕一个男人。”
她又话里有话。
周围总有保镖、司机和助手,很难放纵个人欲望。
“于那位而言,当像……这样的人出现了,奉献了整个灵魂,很令人难以抗拒。”
院子外的弄堂里,传来申颂景的声音。她先是亮了声气叫人,又在屏风留下一段离开的影子。
“灯是……”他开口。
小兽一样的,她的头抵了抵江猷沉:“知道。”
她后脊发抖,和以前不太一样。他喜欢开灯,看她在自己身下的表情,或者说,有那么一刻控制她的表情。
她身子一片似得,给他一种错觉:光会照亮她后脊,留下红色回环骨骼形状。于是他会用手掌把她散落在赤身裸体的后背的黑发搂上去,确认这个幻想。
他抱着她,舌尖先贴住她后肩胛,吮吻,一点点向上,轻轻咬,时间搓搓圆,压压扁,他在月光里品尝着独属自己的月饼。
“江鸾在吗?”屏风外再问。
她感到扣子处顿了顿,她只好相声起来,用困倦的声音说:“在呢,我在睡觉。”
他拦着她腰,下巴压她肩膀让她不动,舒心的呼吸,半响,平然讲:“知道你手伤,还送你件袍,空长脑袋?”
莫名其妙。
多少天前的事情了。
她转身:“为什么又不容人了?难道要我拒绝他,把他生殖器官卸下来,献给您?”
她说着,在他身上转身,分开的双腿,站他一只大腿边,裙子,其实心里惴惴着。
不是觉得恶心,又如何解释恶心的表现,呕吐。
江猷沉没说话,微暗的光啊,像只蜡烛一样的他在椅子里。他让融化物粘住自己。
“那个东西,比拆卸子宫简单。”
“你最好搞清楚,他是方彧的儿子。”他说,“可不是你的什么洋娃娃。”
她微微跪,却是在他腿上的,仰望着他低垂的面庞:“请您一定相信,我做好了,完全献给您……”的准备。
“您摸摸,”她要两只手才包裹住他的手掌,往自己挺起的胸脯上放,“这个是您的。只是您的。”
“您需要吗?”她忽然说出来了,心颤抖着。
幽暗的光,她这时候才发现侧面有面镜子。彩绿色镜帘从立镜顶一路垂下,不是完全遮住,折射给门外人,在里面发现自己和江猷沉的面庞。镜子里的两人,有种尘埃落定的安静。
她忍不住去看那个女人,露出幽蓝血管的、泛白手臂。
他的手掌可以轻松掂量到她的重心。
他捏起她的手之前,迎着清明的月光看过她的表情。他不太喜欢把自己无口而狡黠的妹妹比作猫,一只宠物。可是,有的猫被摸会舒服地打呼噜,然后咬人。猫喜欢他,又要咬他。
她又开始颤抖了。不是恐慌,光是拥抱他,足使她身躯内部隐隐发痛起来。
“哥哥以前就这样想了,今天确定——”他停顿片刻,声音听起来温柔得像那个四形体天使,毫无人性东西,“爱是一个让你感到痛的东西?”他礼貌询问。
江猷沉眼里写满炽热的诡异期待。梅雨般粘腻,月光在她后脊烫出银汗来了。
人人人的脚步声已经来了,确定是三个。平时是申颂景操理全屋事务,连排水管维修都要专门挤出时间监看。脚步声更迅猛些,是安保。
江猷沉亲了亲她嘴角,把她放到地上,让她向自己乖乖站好。
安保渐近,说明着情况。而他早站起身,留给她一个背影,“这屋子太暗了。”几乎是在骂。
和一只朝后勾,带她走出黑暗的手。
3.
不是隔阂、游离增生是非不断,可以说是虐待产生忠诚,不过,更诚实的在身体上,创伤链接时刻肾上腺素、皮质醇运作的成瘾机制。
喑哑的蝉鸣大道,上灯时分。这天,江猷沉走进那座阔别多年的父母早年分配的小洋楼别墅。
摆了点陈设,理由是江鸾在这附近写生,住几天。
江猷沉觉得无所谓,或许是因为,他也有过阴暗的念头——反正人当初不是死在这里的。
二楼已传来咿呀声。
门缝间,只能看见男青年的背影和女孩两条光裸的腿。双腿随撞击一下下发抖,好像一艘船在浪头奔。指头也蹦直了,恐怕忍得很辛苦。这个角度并不好,隔约六米,从床垫跳跃起伏和哭喘声里能听出她确实在快乐。这距离太远的没意思了,却足够惹他恼火。
他以为江鸾会骑那个人才对。
他听见青年哑着嗓子哄她,“好厉害啊”、“小乖,再吃一点,能做到的”,是方自昀的声音,称谓如雷贯耳进他耳朵里,变成了小鸾、江鸾。
这个娇小的女孩嘴里喘息着,在第三次高潮时注意到他的存在,喊着“哥哥”、“哥哥”。可笑,假哥哥的鸡巴又不吃,她嘴唇只被亲吻过,连带脖颈。
男青年常穿的薄外套垫她身下,发抖的膝盖被掰开,粗长的性器在其间进出,安全套很合适。穴口褶皱被撞开,又收拢,每次抽出都带着点银丝液体。到时间了,女孩高潮的时刻,绞杀阴茎一样收和着往后撤,被拉回撞屁股,青年甚至用尽全力挺着肉棒不要命地往推,发出难以自抑的低哼。
江鸾已经被他操得很瓷实了,弄她对于她来说算有氧运动。这样的折腾远算不上。可眼下,却很可怜地趴床上,膝盖“不小心”打滑。青年低头亲昵地问她要不要现在去洗澡。
青年昂贵的裤子被她糟蹋得一塌糊涂,穴里的淫水将青年的中指腹泡出褶皱,最终又被青年含吮着舔干净。
他在隔壁书房呆了有二十分钟,直到那身型神似方自昀的青年走出门。
外边不是监控就是岗哨,这时候再追出去开一枪是极度愚蠢的。
或许他无意识地忮忌对方的来去自如。
江鸾沐浴完走出浴室,揉着被掐酸的腰,和这个声音很像方自昀的处男接吻、性交,并没有想吐的感觉。实验结束。
江猷沉立屋内,床单等所有可能沾染体液的东西都不见了。低头带着冷漠和些微高傲的表情,俯视床头柜的体检报告。
“还以为你骑他。”他淡淡道,声音辨不出喜怒来。
江鸾不再前进,擦湿头发:“如果我骑马很快乐的话,您会杀了他吗?”眼睛躲在里面。她试探着,他的爱的逻辑。
男人的手掌捏了捏她下巴,脾气很好:“……得了便宜还卖乖是不是。”江鸾微微闭上眼,但是下一秒却被抱回浴室。
浴巾就两条,刚被他扔了。外套在书房,他脱掉衬衫垫大理石台上,抓过吹风机,手指分开她的头发。
吹完头发,江猷沉双手放她腿边,限制着她去往别处,还要征询她意见:“接下来你想做什么呢,我的好妹妹?”
她看得到他双目里汹涌的情绪:“……有点饿。”
江猷沉微微屈下上身,就把她扛肩上,拍肩鼓一样扇她臀部一巴掌,笑道:“走吧。”
江鸾有小小抗争的,但是,江猷沉永远只会觉得她会跌出他的肩,抑或他的怀。
餐食送来之前,江猷沉已经侧躺在客厅沙发,光靠舌头玩她的乳尖把她玩得高潮了三次。
温馨的夜晚,许多装饰星星垂在暗蓝夜色的窗前,像一颗颗糖果,
妹妹的热液和泪水滚烫地落过刚才痕迹可能存在的地方,净化出他的小天使。
“那么敏感?嗯?”他怀抱着她堪堪挤在沙发里,就是不给她一个机会坐他身上。阴阳怪气着,朝乳间吹冷气,“咬两下就高潮。”手指不留情面地侵入,大拇指碾压她的花豆。水流蔓延。
对于江鸾来说,她对江猷沉的支配到了极致,就演变为了被操控。
江鸾呜咽得喘不气起来,臀部却热情夹哥哥手指。江猷沉单手掐她脖子,就没那么容易吐了。看来还是可以和哥哥继续在一起的嘛!
忽然,江鸾想死鱼打挺一般僵直,穴道痉挛着被送上天空。鱼浮出水面,接受着海洋的承托,与月光的照耀。
“湿了我一手。”江猷沉看着埋在她穴道再也舍不得不出的手,拔出时挥掌拍打花蚌肉。
她喘着轻叫声,与此同时餐食送达的门铃正好响起。
江鸾赤条条的身躯,窝在长沙发里,沙发靠背呢,正好背对大门,聆听哥哥拿外卖的交流声。
今天的哥哥格外计较,一件一件在对方面前点清,大门呢,当然始终敞开啦!
“砰!”门关上,江鸾从沙发间坐起,和哥哥抢夺餐食。
而江猷沉认为,她应当先穿好衣服,再来到餐桌。
据说,初期的基督教徒分发餐食,是和和信仰祈祷联系在一起的。江鸾突然意识到,这又是一次和江猷沉在“家”之外的地方共处,双手合十,穿着裙袍的少女默默祈祷,今晚江猷沉的报复心不要太重。
用晚餐,刷完牙,小小休息一下,江猷沉站起身,自有一派高大英朗,朝她微笑道:“来吧。”
亲自给她穿上的衣服再脱掉,他的手掌终于按住她的小皮鞋圆润顶端,让她小腿都动不了,踩他膝盖上。江猷沉亲吻了她,很快就张口咬她的下齿。
我还是要给你做个水晶棺材。
哥哥吻得极涩,她的内裤湿润,冷汗先一步渗出来,血管里像有冰凌碎裂,口舌发干。
她一开始试图用哭泣掩饰呕吐,但她掐了掐大腿只能哭出两条。
江猷沉表情稍滞,回过神来问她:“怎么,现在才觉得和哥哥做这些恶心?”
她下意识摆头,她双手捂住自己心脏,她想留下那个混沌的自我,清浊的浊。
江猷沉的单眼皮看了下她,问:“最近有好好吃药吗?”
妹妹在压抑着哼唧,满脸都是“忍痛”。
江猷沉沉默片刻。哥哥相当可怜她,同时几把也硬。
从家庭系统顺序来看,后来的人总容易认同先来的人。
如果他在家庭中杀人或试图杀人,他便丧失了在这个系统的归属权。
而之后的另一个无辜的家庭成员,一般会觉得,要替代那个死去的孩子。
噢,所以,她还嫌自己恶心。在她干了今天这些好事之后。
江猷沉叹气:“真是惯坏你了。”那彻底“灌”坏吧。
他把她抱到的办公桌上,手臂扫开先前自带的小礼物。
分明是江鸾之前幻想、期盼的事情,和哥哥在办公桌上做。她抬脚用脚尖,让他放出来,江猷沉垂头看了几秒,一下猛地抓住了她的脚,用妹妹脚底上下摩擦好一会儿。
下一秒抽出肉棒,把碍事的摇晃的西装领带往肩上一甩,江猷沉抬住根部就用龟头蹭她的花蒂。妹妹双脚掌蜷缩起来,脸颊涨红,如行走的红云。
把她大腿掰到最大,这样她就没法在办公桌上乱动。
变成他的专属飞机杯。
他掰开穴口,眼神幽幽,把她腰部往上折一些。迎着办公室灯光,把她内部看的一干二净。先前扩开了些许,又收回去了。
这些事情对于江鸾来说刺激到极点,而江猷沉说:“不要哥哥是吧。”
还不等江鸾身体很不适也要努力及时应答他——非常快那种。
“来,我对你做一些江猷沉会对你做的事。”他已经不假思索下令。
他手部不容许她任何挣扎,提起她的后腰,按下阴茎头,握住刑具,让她看见他如何奸她的穴。
肉冠浅浅插了两下,看似很友好,在她肢体放松时刻,他的肉棒带着水液猝然贯进去,他还没抽插呢——
然后下一秒,江鸾被江猷沉干吐了。
妹妹的淫逼真会吸,诚挚地包裹着他的阴茎。
他当然看到江鸾吐了。几乎妹妹呕吐那一刻,他就握住了鸡巴根部,防止穴口收缩和她轻微痛苦、难堪、无助与绝望给他的无与伦比的刺激,让他射精。
她抬起一条腿要反抗,极其用力那种,被江猷沉抓住后抱着她整条右腿压他身前,创开她差点会肌肉拉伤的地方,直直往里肏起来,撞进去,把她本来经受热情逗弄又被冷落的花蒂撞得甚至有朝一边歪斜的模样,可怜兮兮地看着一整条肉棍入侵。
她胃部不停收缩,呕吐声和被干时的呻吟、惨叫混合起立。
妹妹边被干边吐。
给谁做不是做呢?怎么给哥哥做就吐。
妹妹咳嗽着呕出的水液,向办公桌里出挪动逃离,他就越兴奋,追着捅得更深,刑具残忍地开拓开湿润刚好的穴道,每一下凿过她体内的敏感点。
他略有恋恋不舍地把草她的重心下移,防止鼻腔倒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