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同床

两个人都愣住了不下二十秒，都没反应过来刚刚到底发生了什么。

床头灯的暖光洒在Sa的照片上，每一张照片都套上了pvc塑封，因着皱褶而反射着刺眼的光，有些跌落在反面的照片还能看到过去的Mon留的字迹。

Sa反应过来的时候看到Mon还在僵硬，她拿不准自己该在这个时候做什么，就装作没发现这些是自己的照片。擡手帮着Mon撤走了照片墙，灰色的墙体留下了白色的痕迹，那是Sa的照片曾经驻足过的地方，只是当下两个人都来不及在意。

Mon得空的手有些许颤抖，她拿起其中一张照片，疑惑的眼盯着上面的Sa，不理解的神情挂在她的脸上。

Sa没骗她，过去她会把Sa的照片挂在照片墙上，虽然她对每一张照片都毫无印象，但是藏在她的房间，背后的标注的字也是她的笔迹，那只能是她的手笔。

喜欢一个人就是把她各个时段的照片都挂在自己的房间吗？Mon觉得有些好笑，不能理解曾经的自己怎么喜欢的那么幼稚。

Sa默不作声，只是在Mon身边陪着她看这些照片，她可不想因为再提起什么不好的回忆突然踩雷，一晚上摔两次跤必不可能发生在她身上。

“这是什么时候的照片了？”

Mon指着一张穿着丝娃来（泰国民族服）的照片问Sa。

“唔，大概大学毕业的时候吧。”

翻开背面，上面写着日期确实是七八年前了。

“我们认识很久了吗？”

“嗯，你还那么大的时候我们就认识了。”

Sa把自己的手放在自己胸前比划了一下。她看着Mon亮晶晶的眼睛，想着要怎么措词把后面的事情讲清楚，喉咙滚动之间突然觉得有异物感，下意识地咳了一下。

“好了，你不舒服还是先休息吧。”

Mon顿时意识到了Sa还在感冒生病，自己那么晚还缠着她说过去的事不太好，收起手上的照片拉开梳妆台抽屉就放了进去。反正Sa又不会跑，以后再仔细问她又何妨呢？

“Mon。”

Sa坐在床沿，双手撑着身后，耷拉的眼皮有些撑不住想闭上，却还是眨巴着眼看着Mon，看她穿着淡粉色的睡衣，看暖光打在她身上光影分明。

“嗯？”

Mon有点不敢直视现在的Sa，略带点困意和慵懒的Sa卸下所有严肃和冰冷，嘴角甚至还挂着微笑，眼神里都是迷人的光泽，就那么直勾勾地看着自己。

“一起睡吧，客厅好冷的，你会感冒的。”

Sa拍拍身下的床，看着更加不怀好意了。

其实她是认真的，Mon的客厅暖气有点分布不均，之前在办公的时候她就发现了，所以才会叫醒Mon。

“没事的，我就睡……”

她话还没说完，Sa就起身抓着她的手把她往床上推，Mon猝不及防被带走只能顺势坐到床边，Sa转个身把双手按在Mon的肩膀上，头低下来直视着Mon的眼睛。

完美的脸近在咫尺，Mon却只能注意到Sa的眼睛，倦意覆盖下依旧冰冷的眼神，她太熟悉了，刚刚自己不愿意给Sa擦头时Sa也那么看着她。

“你睡那边，我睡这边。”

“你放心，我不会对你做什么的。”

看Mon的表情有些畏怯，她额外补充了这句，眨眼间就收起了不悦的冰冷，把猫咪又吓跑了那就不好了。

Mon有些哑然，无论是对Sa骤变的态度还是对自己内心本能的屈服都无可奈何，因为Sa太了解自己了，自己只能被她拿捏住无法反抗让她觉得不公。她不断地转过头瞪已经躺在另一边的Sa，但还是乖乖地掀起被子睡在她旁边。

“不要关灯可以吗？”

“可以。”

“晚安，Mon。”

“晚安，KhunS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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