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两个人还是异地连麦关系的时候,她就经常看Sa戴着眼镜在书房工作。
Sa在戴眼镜就是在书房工作,Mon一直把这个当作Sa的固定情况下的固定装扮。
就像昨天洗完澡看到Sa戴着眼镜的时候,Mon就觉得Sa刚处理完工作。
这会儿看到戴着眼镜的Sa出现在那么生活化的客厅沙发上,不免得有些神奇,只想悄悄地靠过去不动声色地看个仔细。
怎奈她有些笨手笨脚,刚一动膝盖就刚好磕到桌角,再忍着痛还是哼了一声出来。
“你干嘛呢?刚找完客厅地板麻烦,就要和我家桌子碰瓷吗?”Sa随手合上书,没好气地说着。
Sa嘴上阴阳怪气,身体倒是担心得很诚实。挪了下身子坐到沙发边缘,她低下头仔细看着Mon的膝盖。
Mon看着她口嫌体直的样子忍不住抿起了嘴,担心自己一不小心笑出声来。
一开始自己本来就是打算靠近点看Sa,现在好了,Sa自己过来了。
Sa低头是为了看膝盖,她擡头是为了看Sa认真的脸。
“我还是给你冰敷一下吧,刚刚怕你疼得一边打电话一边嗷嗷叫。”
微仰起头,她扶了下因为低头有点下滑的眼镜,略带无奈起身去了厨房,整理冰袋的时候还不忘有一阵没一阵的碎碎念。
“幸好没擦破皮,就是明天膝盖肯定会肿得像个拳头那么大。”Sa说完还用拳头比划了一下大小。
“也不知道你在着急什么,工作又不会跑了,今天做和明天做有什么区别,你又没正式到岗,还能薅着你不放吗?”
碎碎念的话匣子一打开,Sa也不打算收回去,与其独自不爽,不如一次性全倒个干净得了。
“因为是工作啊,现在不做以后也要做的。而且KhunSa,你不可以那么说我的。”
Mon回过头趴在沙发边缘,眯着眼睛持续跟随着Sa的动线。看到喜欢的人在给自己忙活着,碎碎嘴也是可爱的。
“为什么?”
“因为你也是工作狂啊,而且我之前也帮你们公司的项目加班,是你的项目你也会让我明天做吗?不会吧,你只会说几点前给你。”
两个人的对话在空间与空间之前有来有回地穿插着,哪怕各自都在忙活自己的事。
Mon在忙着盯着看Sa,Sa忙着一边弄冰袋,一边假装对Mon的灼热目光视而不见。
绕过沙发,Sa直接半跪在Mon面前,带着点报复心理地用了点力气把冰袋敷在Mon的膝盖上。
“嘶……”因为冰袋实在太凉了,Mon忍不住哼出声。
“首先我是老板,其次我的项目对你来说当然应该不一样。”
“工作就是工作,为什么还分你的公司和别人的公司,对我来说都是工作的一部分。”
“我想让你只看着我,为我忙碌,而不是花心思在别人身上。”
最近曼谷一直高温预警,只是室外日光再盛烈都与室内当下的冰冷无关。
放下盛满冰块的冰袋,Sa手上徒留一阵湿寒,如同她下一秒仰首时眸子里传来的寒意般冰冷危险。
Mon被她的话惊到了,在对上这份冷眸的危险时只想低下头闪躲而开。
“为什么躲开,刚刚不是一直盯着我吗?”
寒意已经渗透进全身,Sa说出的话都是冰冰凉的,她不满Mon的闪躲,固执地认为这是Mon在心虚的表现。
Mon确实心虚,她也是突然才想起Sa还不知道她后面不再接手Sa公司的项目这件事,这个话题把她噎住了,现在只能选择逃避。
Sa从地板上站起,伸出一只手捏住Mon的下巴让她仰视自己,另一手搁置在胸前,气场十足。
“看着我,Mon,你觉得给别人工作比给我工作重要吗?”
Mon欲言又止,不敢回答这个问题。
眼前的Sa亲切不再,带着满眼的质疑和霸道,让她失去了回答的勇气,她甚至怀疑Sa早就知道了所以今天才故意那么挑起来质疑她。
而且她很不喜欢被人托着下巴,仰视别人的样子让她觉得自己低人一等。
只是在对上冷眸时她就清醒了,自己和KhunSa之间身份的差距,就像曾经梦里俯视和仰视,训斥和承受那般,她确实低人一等没错。
“对不起...”
“为什么道歉?这个问题有那么难回答吗,只是工作我在你心里都不如别人吗?”
“因为一直没跟你说过,你公司的项目我后面都不经手了...。”
“我主动退出了...”
Mon的声音越来越弱,她开始害怕,害怕眼前的人真的会借着暴怒变身,变成她从来不认识的样子。
Sa怔住了,捏住Mon下巴的手松了,手像突然得到解放一般自由往下垂。
Mon心里很慌张,显然她的猜测是错的,Sa并不知道,她不知道在这个关头提起这件事算不算火上浇油,口水吞咽之间,她在等待Sa的回应。
“为什么?你不跟我一块工作,而是跟别人工作,你的部分我从来没有为难过你啊。”
Sa的语气明显没有之前冰冷,与想象中暴怒完全不同,只是愣住后失落,她的眼神在迷离,声音带着不被察觉的点点哭腔。
“因为人员构成的关系...而且本来就是Aani的项目...我能力也不足够...然后我也……”
Mon低着头,根本不知道自己在瞎掰扯什么,这些借口连自己都骗不过,能别说Sa。
“你其实,根本不喜欢我吧?”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