幅度也不大,导致顶一顶的时间总是拉的很长,甚至有一次还是左锐扛不住困了亲自动手才解决的。
其实左锐不知道,不介意这样的态度,就已经给了余岁莫大的肯定和鼓励。
余岁暗忍着止不住满背乱窜的酥麻,蹭的失了神智,好不容易吞下去的声音硬是从齿缝间一点一点往外漏,余岁哼了几个字之后,左锐才听清余岁在说:“敢…敢唔…”
只是这一个敢哼的太过细喘难受,余岁也愈发羞赧起来,本来是顶着好玩,没想到今天突然失了控,根本没办法叫停,左锐还病着,他眼睛看不见,身上干干净净没有任何歹念,余岁却一时间失了心魂想要更多,所以余岁试探性的擡了头,左锐从不让他失望的,吻住了他的唇,完整的接收了所有已有未完成的热烈,平息余岁莫名的躁动。
到冷静的差不多,左锐端着余岁的脸平静了一下呼吸,“乖乖,你听。”
余岁侧耳屏住呼吸,除了挂钟的走字声,什么也没听到。
左锐一手摸着余岁的侧脸,一手圈在余岁腰身上,比亲吻时更加亲昵黏人的语气,说:“下雪了。”
“下雪?!”
余岁一激动从被子里滚了出去,跪立在床上看窗外,窗帘拉死了,便学着左锐侧耳仔细听。依旧只有挂钟的声音,一秒一秒的卡塔卡塔,伴随着左锐宠溺的轻笑声。左锐拍拍被子,牵住余岁的手,“躺回来吧,冷。”
“我们下去吧,刚好快12点了,左锐,下去看雪。”余岁躺回被子里,摸着左锐的下巴请求。
左锐精神头很好,却没立即答应,替余岁暖着背,“你还没去看看,怎么知道一定下了。”
“一定,你是左锐,你是天神,你说下雪了一定是下大雪了!”余岁夸张的比划蹭着撒娇,继续糯着,“去吧?去嘛!”
左锐被余岁蹭的心口发痒,受用极了,半推半就的想拒绝,人往被子里赖,出口却变成了答应的话,“多穿点衣服,带把伞,别感冒了。”
“好!”
余岁立即翻下床给左锐整理衣服,管他是与不是,能穿上全穿上。
两个人里三层外三层包的鼓鼓囊囊,一出房门刚好遇到同样穿戴整齐的黄思夏,正轻手轻脚的关上自己的房门往外走。
两人一对视似乎有点尴尬,随即左锐就爽朗的笑了一大声,黄思夏也笑开了。三人笑作一团,余岁拿了相机,一起下的楼。
满天白雪,下了有一会儿了,噗噗烁烁的往下落,落在窗台上,树上,近处的屋顶,深夜冷清寂静,落声似脚踩棉花,仔细听能听到轻微跌落声响,又有点像呼吸声。
左锐听觉敏感,落在窗台上能听出来也不意外。三人静站在楼道口,黄思夏在等黄建中来接她,余岁在等着机会冲出去喝雪。左锐就比较单纯,他现在满脑子都是能不能把余岁摁在雪地里脚腕捏着提到肩膀上颤。
妈的从开荤到现在,憋了足足一年整,人都换了一个了,还他妈才爽了一次。
谁也不知道对着漫天飞雪的诗情画意,左锐带着个眼罩平静的在想,要是余岁也不合适不抗造爽不透,赶明儿就去切了。
黄建中换了一辆车,小座驾的黑色奔驰,比之前那辆低调许多,手里拿着一束香槟玫瑰,正装领带小皮鞋一样没少,前胸口袋里还别着一朵红玫瑰。不知道哪个花店的人这么会瞧眼色,搞得黄建中这架势就跟来接新娘一样。手里撑着一把全透明超大的雨伞,站在屋檐外憨憨的笑。
黄建中也没预料到全家都在,远远看见走路都有点顺拐,生怕左锐觉得他来拐带他家少女来了,“那个…我来接你妈妈去江边看看风景…去去就回来…”黄建中磕磕巴巴,真比接新娘还紧张。
“是嘛。”左锐昂着脑袋,捏着手指给余岁传递信息。余岁立马跟上,说:“白天不看,非得晚上半夜三更来接。”
黄建中赶忙看了一眼黄思夏,黄思夏却只是笑并不打算帮他开解,他看回了余岁脸上,“这不是下大雪了嘛,经年难得下这么大的雪,不去看看浪费了,你问你黄妈妈,她说大雪浪漫,愿意去看看我才来接的,你问问。”
余岁哪里不知道这些,黄思夏不松口黄建中去哪里接人去。“那行吧,叔叔和叔叔的车站一起,我拍个照,要是到点我妈没回来,我就报警抓你。”
黄思夏乐的站不稳,拍着左锐,“管管他,说话怎么这么乐。”
余岁可不管,擡着相机把左锐也往外推推,说:“赶紧,你们都站过去,我长这么大还没见过这么大的雪呢,给你们拍一张全家福。”
“全家福的话,你得上去拿三脚架,我收在我们房间衣柜过来。
余岁愣了好一会儿,才转身上去,拿了三脚架跑下来。一直到全家福拍完,黄建中都把人接走了,白鹅毛落了一帽子,余岁都还在发愣。
“不是要去喝雪嘛,干嘛站着不动。”左锐伸出手去,不一会儿掌心就被冰凉铺满。这雪大的都不能用片来形容,一团一团的往下砸。感受到大雪和冬夜的冷,左锐忽然有点遗憾自己竟然看不见,好想看看余岁的眼睛,那么亮的大眼睛里面下起雪来一定,很好看。
但下一秒左锐忽然就,很想看余岁哭。
看他眼泪珠子一串一串的往下掉,像下雪一样扑朔个不停,就那样余岁还晶莹剔透的看着自己,喊自己天神哥哥。
左锐被自己脑子里哭哈哈的余岁吓的一激灵,猛不丁抖了一下,帽子上滑下一小堆雪,扎进脖子里,冷的一哆嗦。
一哆嗦不打紧,哆嗦的太猛蹭起反应来了。左锐还抱着余岁,想撤没撤赢,怀里的人已经察觉异常擡起了头,疑惑的说:“亲哥哥,你不会是对雪有感觉吧?”
“不是雪。”左锐也不别扭,干脆又抱回去贴着余岁,帽沿对着帽沿往里挪,嘴唇挨着余岁的眼睛边上,呵气如兰的说:“是你,对你有感觉了。”
余岁小声的笑了许久,对于左锐这么突如其来的反应既新奇又羞怯,“你还真是浪漫,不到特定场合特定时间,愣是一点反应都没有。”
“浪漫……”怎么不说是耍流氓呢。
左锐仰起头,让雪团子落在脸上,冰雪消融于炽热的肌肤,化成一点点水,扑湿了一脸,将骤然泛起的□□之念压下去一头。没了三分旖念,却抵不住涌上心头的伤感,察觉到自己不对,左锐将怀里的人松开了些,垂着手不去碰人家。
左锐已经不敢确认自己是不是浪漫了,那些细小的心思,大多都只是神经质多愁善感的产物。
不一会儿冰冷就被隔绝,余岁撑开大伞,妥妥的遮住了两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