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生平虽心里在意，却不催促。他耐心地忍着这片刻的沉默，为长安擦拭的湿布已擦过了长安的私处。▃

长安刷地一下红了脸：“那、那里我自己来就行了！”几乎是想也不想地猛然从床上坐起，一把夺下顾生平手中的湿布，随即，“哎哟”一声，一脸痛苦地用手捂住了自己的腰肢。

顾生平见状吓了一跳，只当是自己初识鱼水，又没节制，伤了长安，一时哪里顾得其它，顾生平也连忙冲上床，一把揽住长安的肩头，心疼难耐地一手也去扶住长安的腰肢：“还好吧？我弄伤你了？哪里不舒服？我去叫大夫？”

顾生平慌乱得哪有平日里他的影子。

长安亦是怔住了，呆呆地看着顾生平：“……师父，我不是在做梦？师父当真喜欢我？我跟师父……当真……是做了夫妇之间的事？”

顾生平闻言怔了怔，却转即明白过来长安短暂的怪异为何。

大约是长安睡昏了头，一时分不清梦与现实。

顾生平面皮薄，回想那片旖旎，也不由得红了面，他说不出话，便只点了点头。

怀里的长安方才舒了口气：“……我、我还以为是做梦。还好、还好。”平静了片刻，长安丢开了湿布，趁着顾生平搂着他，他连忙回环住顾生平的腰，仿若生怕顾生平会就此消失似的，小心翼翼。

“我刚才做了个梦，真得我以为那才是现实。一觉醒来，只当此刻才是做梦。”

“在那梦里，师父打死不肯承认喜欢我，甚至就此不告而别。我在梦里急得快要发了疯，四处打听师父的下落，好不容易知道了，我欢喜追了上去，可是师父却拒我于千里之外，哪怕我怎么追，师父都不肯留在我的身边……”

顾生平听这梦，只觉得荒诞可笑，见被这个梦吓得紧的长安只觉得心疼万分。

“你自该知道我性格优柔寡断，又哪里做得出这样决绝的事。”顾生平苦笑道，“道是梦皆反梦，若真要说，这般决绝的性格，倒是像你多些。”

“若是反梦，那也当是意味我与师父永不分离的意思。若是我不喜欢的人，自当与他该断则断。可是师父又不一样。我才不会这么对师父！”

顾生平自然知晓长安的心性。长安活得随心所欲，又认死理，认定了一件事就极难去改，也因此绝不婆婆妈妈，一点不像顾生平。

“即便是之前师父不肯喜欢我，我都不想跟师父离开。更何况如今师父亲口承认喜欢我了。”长安信誓旦旦地说道，“哪怕来日师父拿着扫把赶我出门，我都要睡在师父门口不走的！从今以后，不管生死，我都要与师父在一起，绝不分离。”

如今自己已完全败给了长安，又哪里会舍得拿扫把扫长安出门？更哪里舍得让长安吃一点委屈、一点苦？

顾生平心里如此想到，可到底说不出这样肉麻的言语。

可见长安如此不安，顾生平总忍不住想给他一个承诺，好教他心安。

想了想，顾生平缓缓地抽出那只捂住长安腰的手，然后抓起长安的一只手，以小指勾住长安的。

长安不解地看着顾生平，直到顾生平说出“绝不分离”四个字，他方才顿悟了这是什么意思，欢喜地将拇指摁向顾生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