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所遇见过的女人都不一样，她没存那种心思，只是单纯地在试探他。

幸好他过关了。

他暗暗松口气，同时又想到苏莫，忽然觉得有时候忍一忍也是有好处的。比如现在，算是又过了看不见的一关。

他微微侧了侧眼，发现何莉就一直保持着上车时的姿态，看着车窗外，单手枕着头，脸上却看不出有喝醉的痕迹了。

他觉得应该说点儿什么，想了想，只道声谢：“谢谢何部长。”

何莉转头瞥了他一眼，又掉转开，“要谢别挂在嘴上，好好做工作给我看，有些事也别受其他人影响，公司里难免有人爱嚼舌根，不用听。”

“嗯，知道了。”不能嘴上说谢，那就记在心里。

沈殿是个知感恩的人。

……

到家已经是夜里十点。

沈殿去卫生间简单冲了一个冷水澡，临钻进被窝还特地看了一眼手机，没有未接来电，也没短信。

他隐隐有些失望，翻出苏莫的号码看了一会儿，又把手机放回到柜子上。

这时间估计她已经睡了。

隔了几秒钟，他又从床上折腾起来，抓回手里握了一会儿，再放回去。

算了，这么晚，距离明天也没剩下几个小时，一晃就见到了。

这样想着，也就迷迷糊糊睡了。

房间里冷，暖气还没开始供应，他心里搁着事，加上洗了冷水澡，这一晚睡眠质量变得奇差，第二天一早，眼睛

等到公司，时间还早，沈殿怕自己白天精神不济，就去茶水间冲杯咖啡喝。

刚喝到一半，就接到何莉从办公室打过来的电话，她以为他还没到，催他快些，八点半要随她去见一个客户，前期沟通进行差不多了，合作方案已经拟好，定在今天签约，由公司老总带队，何莉去详说方案，他跟着跑腿、观摩程序。

沈殿看一眼茶水间的挂钟，八点零九，他放下一次性纸杯，匆匆往部长办公室走。

敲门进去，另一名助手已经帮何莉准备好材料，只等他来就可以出发。他们有二十分钟的时间赶过去。

还来得及。

何莉朝沈殿招了下手，吩咐另一名助手在公司里等着，把钥匙扔给沈殿，交由他开车。

路程不远，十几分钟的车程，他们顺利抵达。

进入公司大楼，一路前往会议室，对方的人已经等在那里。

双方入座，基本寒喧之后，对方为首的女老总方思琪便一直饶有趣味地盯着沈殿这张新面孔看。

何莉见状，不得不简短做个介绍，顺便看向沈殿，眼里的含义明显是叫他不能再继续这么眼观鼻、鼻观心地旁人下去。

沈殿自打进来就目不斜视地做好陪衬，他不看对方的人，是想尽量减少存在感，何莉这一举动，他又不得不擡头，朝对方看去。

几乎是目光触到的一瞬，沈殿就愣在那儿了。

那方思琪算不得别人，之所以一直会盯着他这个随行的助理看个没完，完全是因为以前在爵度，他们之间当真有过不短的一段交集。

他们算“好”过两个月之久。

若是寻常朋友，两个月不长，但涉及金钱，就不短了。

直到后来也算不得散了，是方思琪一直鼓动他离开爵度，只专注和她在一起，但又不是要上升到男女朋友的高度。

沈殿当时没想过要离开爵度，家里有大笔开销等着他赚，方思琪的建议不过一时兴致，不长久，更不是他所想。他还从没想过要跟哪一任稍有相投的恩客长远发展。

露水一般的缘分，也就只有晨光初起的光泽。

没意义耗下去，他便切断了同方思琪之间浅薄的联系。

118.不介意多给你一次机会

方思琪不动声色，嘴角勾着一抹淡笑，从桌子上轻轻抽过拟定的方案，象征性地翻了翻，“这方案先留在我这儿吧，有些地方我们还需要进一步细致商榷……”她顿了顿，目光从方案上移开，“最好再给我留个合适的人解说一二。”

老总和何莉多么聪明的人？立刻就懂了，当即纷纷表示还有其他事，何莉给沈殿略使个眼色，示意他主动留下，便和老总双双离开。

本来就是十拿九稳的一单合同，加上沈殿和老总和何莉也都放心,加上一眼就不难看出沈殿和方思琪之间不同寻常，或许正是方总有意要给沈殿在新公司里助一把力，这是何莉他们心里最直接的想法，反正结果不差，他们也乐得成人之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