释？”司小然气得瞪眼睛，眼底还泛着泪光。

她说话大胆许多，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们之间很多时候都不再是以前那种一进一退的模式，有点儿像默契的朋友了。

沈殿摇头无奈，“没什么好解释的，我说了我没想自杀。”

司小然定了定，知道说不过他，就故意撂着脸“警告”他：“这种事我不希望再发生第二次了。”

沈殿当时没说话，事情发生并非他本意。

他记得他是关了煤气炉才回的房间，可眼下的情况却像是锅里的水扑灭了燃气……

这种事细究起来感觉就像谋杀，但或许就是巧合吧！

而今天这起交通事故，一个玩大了的车手眼看无法收场不想承担责任，选择逃逸也是人的劣根性。

也不能非理解成是有人蓄意，虽然种种巧合会让人心里觉得不舒服，但……或许吧。

沈殿第二次被送进医院。

他从骨子里就讨厌这种地方，可最近却频频出入，仁德医院的医生有的一眼就认出他，“怎么又是你？”

沈殿苦笑，没解释。

事实在眼前摆着呢，交通事故。

他全程都很清醒，医生一边给他检查，一边无奈说道：“你这身体……可禁不起再这样折腾了。”

“嗯。”

他上次住院时间久，整个人的状态医生一目了然，尤其沉郁的眼神一看就是有故事的人。这回便多嘴一句：“遇上什么事儿也不能拿自己的身体开玩笑，老话说的好，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留不住其他的，咱就好好留着‘青山’。”

或许是吧。

沈殿没说话，对他而言，留住什么又有什么分别？

司小然是隔天才知道消息的，她以为沈殿已经离开费城，得到消息后大吃一惊。

看着沈殿伤成那样，浑身无处磕伤，她是又心疼又满腹疑惑，“又是不小心？”

沈殿皱眉。

司小然见他这样就沉不住气，“这次的事，你也不想和我解释下么？”

“解释什么？意外。”

“你又想和我装糊涂，一个人哪能遭遇这么多意外？”司小然盯着他，“如果没人拆穿你，你还想伪装成自杀几次？”

“你想多了。”

“呵……我想多？难道是谋杀？”司小然冷笑。

沈殿不作声。

司小然蹙紧了眉，“被我说中了？”

沈殿立刻沉下脸，“你烦不烦？都说了是我不小心，你非要想出那么多的版本。”他实在不想就他的问题再细究下去。

司小然不说话了。

但她想起很多事，从她阴差阳错地误会他跟苏莫，一直到两个人最终也没能在一起。

说实话，她并不赞成他和苏莫在一起，他们之间无论身份还是经历都相差太悬殊了，就算是他们不分开，最终也会让沈殿很累。

“你后悔认识她吗？”司小然忽然问。

沈殿默住，半晌摇摇头。

这种事他从来没想过，甚至永远也不可能想。

在她之前，他的人生毫无快乐可言，在她之后，他也不会再有快乐了。

司小然看着沈殿，心中百味杂陈。

她嫉妒苏莫，但更羡慕。

她后悔认识沈殿的时机，明明很早却不够刚刚好。

或许对他来说，除了苏莫，任何人任何时间都是错的。

“你真傻。”她酸酸道。

“小然，”他第一次这样叫她，“在爱情面前，谁不是呢？”

司小然是，他是，苏莫也是。

明知前面阻力重重，却还是控制不住靠近彼此，就像是忍着痛也要抱紧彼此的两只刺猬，即使伤的浑身是血也不想放弃。

哪怕饮鸩止渴，我也愿意。

132.这就是命运吧

苏莫有很长一段时间都没怎么开口说话了。

她自己察觉到还是这边下午袁敬之来医院看她，成功被他逗笑几次之后，她才猛然察觉到的。

袁敬之一进病房，她还有些不情愿，“你怎么来了？”

袁敬之大概也猜到她这种冷淡态度，也不尴尬，笑呵呵道：“听说你生病住院，刚好来这附近办事，就过来看看你。”

他一开口，语气大方自然，她也不好再冷巴巴的，“谢谢。随便坐吧！”她随手指了指沙发，“喝点什么？我这里只有牛奶和果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