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齐老板没少喝酒，季东霆却始终清醒。周婧要搭季东霆的车回去，季东霆想了想，点了个头。

魏凉看着周婧上了季东霆的车，整个人都不好了。

他已经预感到了日后的世界大乱，他心里祈祷，求求你们两个人了，别作了行么？底下的人还要活啊！

周婧跟季东霆坐后排，一路上都侧着身子跟他聊天，很是乖巧讨喜。季东霆偶尔跟她交流几句，气氛还挺好。魏凉对老板的行为不做评论，反正这些年，季东霆有过多少女人他心里也清楚。问题是，现在还有鱼火火呢！

他从前再能玩儿，也都是断干净了再开始的下一个！

再说鱼火火那脾气，她能忍？

魏凉心里骂娘骂了一路，车停到盘古酒店的时候，季东霆却没有下车。

“季总，不上去？”周婧问的妩媚，季东霆只是笑，十分疏离。

“周小姐，你的任务已经玩成了。合同会寄过去。”

“啊？”

“穿这么少，快上去吧。”季东霆慢慢把车窗升上来，“感冒的话，挺不舒服的。”

周婧没听明白，倒是魏凉在前排长出了一口气。等车窗关好，季东霆冷笑一声：“我是这样的人？”

“不是季总，”魏凉心下一沉，“只是鱼小姐的脾气您是知道的，这要是闹起来……”

“她能闹什么？”季东霆话里带着几分脾气，“再闹也不过是个女人，怎么把你吓成这样？”

“不是，我也是为了您的……幸福。”

季东霆轻哼一声，魏凉慢慢发动车，把他送回家。

幸福或者性福，谁知到他说的是哪两个字？

等车停稳，季东霆在楼下特意望了望鱼火火家的窗户——黑着的。

他心里想去看看，毕竟谁心疼谁知到，当下没有外人，他也不用做戏给任何人看。可他又别扭，又觉得自己如果后退一步，那不识好歹的女人，日后就会更放肆。

最终他只能抽根烟，强迫自己回了自己家。

第二天是圣诞节，江海集团的大厦前面摆了圣诞树，也挂了彩灯。

鱼火火依旧请假，她其实已经没什么大事儿了，只是不想去。反正她卡里有钱，去不去，这一百万季东霆都收不回去。

她又不想面对他，就躲着好了。

季东霆一大早特意去秘书室看了一眼，还问雯姐鱼火火有没有来。

雯姐被他问的一愣：“没有啊，小鱼还在请假呢。”

“……好。”季东霆一走，雯姐和办公室里其他几个人对视一眼，大约都猜到两个人是闹别扭了之类。

“好好个圣诞节，这小鱼真是不知道惜福。”雯姐小声嘀咕，旁边有人应和。

似乎他们两个人在一起，鱼火火就没资格闹脾气，没资格指责季东霆的不对。

而她收获的宠爱也好，特权也罢，都是季东霆的恩赐。

他施舍，就是她莫大的荣幸。

没人会用感情平等来衡量他们的关系，因为他们的关系在外人看来，根本就没什么感情可言。

鱼火火又在家里窝了一天，吃了感冒药就躺在**追综艺。她回想一下，自己好像已经许久没能这么放松过了。

自从跟了季东霆，每天都如履薄冰。

可最开始不是这样的。

最初他们说好不打扰彼此私生活，只要保证这段时间内，对方只有自己一个人，那其他的时候对方在做什么，他们是一律不应该过问的。

也不知道怎么自己就能一步步的丧权辱国，领地渐失。

鱼火火心里觉得自己有点悲哀，说什么不要委屈自己，到头来还不是让自己受尽了委屈。

大概下午的时候，程牧发了条信息给她，问她帮女疯子看病的事儿还要不要办了。

鱼火火这才想起自己已经许久没有过问过金窈窕的情况，也不知道那个两岁的小丫头如今怎么样了。

“要去看看。”鱼火火说，“我先去联系一下，然后跟你说具体情况。”

“你声音怎么听着这么不对呢？”程牧问，“感冒了？”

“恩。”

“……大圣诞节的，不用约会啊？”

“约什么约。”鱼火火声音里带着一丝抱怨，“不约。”

“呦？怎么了这是？”程牧有些打探的意思，“前几天不是还挺好么？我看你还是发朋友圈，说什么‘什么都要管，生气气”，我看文字都觉得腻歪死人，怎么这么快就翻脸了？”

“跟他没关系。”鱼火火随便找了个借口，不想提季东霆。虽然那条朋友圈真的是在季东霆说不让自己纹身之后发的，但当下，鱼火火不想承认了。

她觉得好丢人。

人家根本不在意的随口一说，自己还当回事一样的放心上，不是蠢是什么？

“行吧，那你好好歇着吧，等你好起来再说。”

“恩。”鱼火火鼻音很重，程牧那边心思百转千回的过了一圈，挂了电话。

十分钟之后，程牧发了条信息给季东霆，问他要不要出来吃个饭。

季东霆破天荒的答应了，程牧问：【带人吗？】

季东霆说：【不带。】

程牧心里给自己鼓掌，果然猜对了，这俩货闹别扭了，而且应该还挺严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