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延吉瞥了一眼素皖,棱角分明的五官满是不悦之色,散发着如同鬼魅般的阴冷气息。
“素皖,你跟了寡人多年,应该知道寡人的脾气。”
素皖微微一怔,诧异的望着呼延吉,一时间不知说什么才好。
呼延吉的嗓音如同冰窖中冒出来一样,寒气逼人,“你是寡人忠心的婢女,如果你安分守己,来日你想出嫁,寡人会帮你寻个如意郎君。”
素皖一听歌这话,马上跪下,偷偷瞄着眼前的暗影,忠心道:“殿下,奴婢这一生一世,只愿伺候殿下一人。”
“你想永远留在寡人身边,享受富贵荣华和权势地位,就不要背地里搞些小动作。你的心思,能瞒得住寡人的眼睛吗?”
呼延吉居高临下的睥睨着她,冷冰冰的语气笃定又从容。
“寡人不罚你,因为你对寡人忠心耿耿。但是,不代表寡人会纵容你。有些非分之想,你还是趁早打消了念头。”
“寡人希望你和其他下属一样,能够成为寡人的左膀右臂,而不是觊觎着寡人枕边的位置,背地里做些肮脏的勾当。”
话都说得这么明白了,哪怕是个蠢蛋都能听懂言外之意。
素皖卑微又沮丧,身体几乎瘫软在地上,无力苍白的应了声,“是,奴婢遵命……”
她瞧着那道暗影渐渐远去,如同闪耀亮丽、价值连城的宝石一样璀璨夺目,乃是她永远高攀不起的存在。
素皖的心中漾起了密密麻麻的痛感,一丝一缕的侵蚀着她的心脏。
“殿下,奴婢自知配不上你,只求在你身边日日月月,看着你幸福就好……”
素皖喃喃自语着,胸口像是拥堵着一块巨大的石头,她毕恭毕敬的对着紧闭的房门,叩首行礼,虔诚又真挚。
……
翌日。
大宁朝。
洛城。
宁子衡收到了西域信使送来的十万火急密函。
“这个白霓曼!在后宫不安宁,处处惹事!如今到了西域王宫,还要给我添堵!”
总管太监亲自倒杯香茶,递给宁子衡,语重心长的安抚道:“皇上,雅妃这两年为了公主,改变了不少呢,这其中会不会有误会啊?”
宁子衡将密函拍在他的眼前,“你看看!她竟敢偷走王宫的地形图!还偷偷送出来,声称是交给朕?!简直荒唐!”
“停战两年,朕与西域君王早就达成共识,为了百姓安宁,为了死去的将士们,从此互不干涉!白霓曼此举,这不是摆明了打朕的脸吗?”
“呼延吉非常生气,在信中声讨朕言而无信,这次杀了雅妃,以儆效尤。再有下次,他直接出兵开战!”
总管太监一看,事情比想象中严重,讪讪一笑,不敢过多参与,“皇上,这事儿咱们找九千岁商讨一番?”
宁子衡一口将茶水喝光,姿势有一种饮酒的豪爽。
“紧急传召前朝重臣,包括九千岁,来到金銮殿议事。朕要查到,这个和白霓曼偷偷通信的人,到底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