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姑娘与少夫人相约跑马,季姑娘让小人在马上动手脚,好让少夫人与大姑娘出事,届时便可引老夫人厌弃少夫人……
季姑娘还命小人……”
这一条条的罪状,全都指向季媪,而孙长宁这个少夫人,从来都只是受害的一方。
李赟看完罪状,皱着眉头看了季媪一眼,这才问道,“这罪状,是那马夫写出来的?”
“是马夫身上带着的,对照过笔迹,应该是他的不错。”金九冷静的说着。
孙长宁小心翼翼的问道,“那,他就没有反驳或者狡辩什么吗?毕竟这上面写的,字字句句都对季姑娘不利啊。”
听到这话,襄平侯看向孙长宁的眼神柔和了一些。
他就说,翰德的眼光不会错的,这位少夫人,瞧着就不像是那种奸猾之人。
哪怕这罪状上条条都是针对她的,也不见她真的对媪儿有什么怨气,反倒是怀疑起这罪状的真实性了。
金九这才冷冷的道,“我们找到马夫的时候,他已经死了。”
孙长宁倒抽一口气,“那这……”
李赟安抚的拍了拍她的后背,然后开口道,“不必惊慌,侯爷叫我们过来,大概是想要了解这罪状上写的可是真的。”
襄平侯点点头,“不错,虽说句句都指认了媪儿,但死无对证,事实究竟是怎么回事,咱们也不清楚。”
孙长宁有些虚弱的靠在李赟的身上,这才又看了一遍那罪状,“马匹出状况是真的,这个也可以问小妹,这里说的也是真的,不过新婚夜季姑娘的事情,我就不是很清楚了。”
一番询问,却是什么也没得到,襄平侯和金九无奈,只能放李赟和孙长宁离开。
等到人走了季媪满心的不平,她用力的撕扯着手中的帕子,“怎么可能,怎么可能!这些事情,分明就是孙长宁害我的!那马夫也一定是她指使的!”
“够了!”饶是襄平侯有再多的耐心,也被季媪这段时间给磨得差不多了。
他冷冷的看着季媪,“便是他们不说,这些事情究竟是谁做的,你真当别人都看不出来吗?”
“爹?你怎么这么说呢?你是我爹,你得向着我啊!”季媪有些激动的喊道。
襄平侯深吸了一口气,“我要先向着凌国的律法,再说向着旁人。”
听到这话,季媪的心都凉了,她不可置信的看着襄平侯,“那,爹爹是要送我去官府么?”
她的神情冰冷的可怕,让襄平侯都有些不敢说话了,他顿了好一会儿,才开口道,“不了,是爹爹没有把你带在身边,没有教好你,是爹爹的错。”
说完这句话,襄平侯一向挺直的脊背也有些弯了,整个人一下子老了十几岁。
季媪虽然嘴上不说,但心里,连带着襄平侯这个父亲,也恨上了。
只要不顺着她的人,不帮着她的人,都不是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