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赟忙拱手行礼,“皇上方才已经恕臣无罪了。”
“嗯,恕你无罪了。”皇上说着抬了一下手,“那就不用这么行礼了。”
李赟站直身体,看了一眼康王的那份卷宗,“康王殿下提出的那些,的确是存在的问题,皇上若是拿不定主意,不妨按照康王殿下的卷宗,派人去查清楚……”
他话还没说完,就被皇上打断了,“不必去查了,朕相信闵王不会做这种事情。”
说完,他轻笑一声,“就像你说的,他不聪明,甚至可以说是蠢,这种事情就是他要做,齐太师也会拦着他的。”
既然皇上都这么说了,李赟也就不再多做解释了。
只是他很奇怪,皇上明明心里已经有了结论,却为何还要叫他过来再问上一遍呢?
“朕,心里有个打算,关于闵王的,你听听。”皇上开口说道。
李赟忙认真了起来,总觉得皇上这并非是要治闵王的罪,而是,在帮闵王绸缪以后的事情。
从御书房出来,已经是一个时辰之后的事情了。
想起刚刚皇上说的话,李赟也不得不赞一声明君。
皇子夺嫡,无论是哪个朝代,都是会发生的事情,好一点的情况,未能成功的皇子会被派去偏远的封地,不好的情况,大概就是都命丧黄泉。
如今闵王遭人陷害,背负囤私兵谋逆的大罪,皇上想要借此机会,让闵王远离京城,到偏一些的地方去做个闲散王爷也好。
然而李赟却并不这么想,他提议皇上,闵王不用离京,就放在眼皮子底下,但是要限制他的行动。
这样旁人只会认为是皇上宽容大度,天恩浩**,所以没有治罪,但也不会有人再想要攀附闵王,辅佐他夺嫡了。
一个没有威胁的王爷,其他兄弟也不会现在对他动手,便是到了以后,他也是彰显帝王仁慈的一个例子。
这一招将计就计,倒是玩的不错。
李赟一派轻松,压在心上的大石也挪开了,高高兴兴的回了将军府。
他这回来,就对上了孙长宁有些苍白的面色,刚刚还想要跟她分享这件事的,现在就只剩下浓浓的担忧了。
“宁儿你这是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要不要去请太医过来诊脉?”李赟三步并作两步的冲到了孙长宁的身边,一串问题就砸了过来。
刚刚才缓和一些的孙长宁,被他这走过来带起的一阵风吹了一下,刚刚压下去的恶心感觉又涌了上来。
她顾不上说话,一把推开李赟,“浅草,呕,桶,呕……”
浅草眼疾手快的拿来一个桶放在孙长宁的面前,刚刚放好,孙长宁直接就吐了出来。
“少将军别担心,少夫人这是孕吐,已经请大夫过来看过了,没什么事情,正常的。”浅草在一旁解释道。
李赟看着孙长宁抱着桶呕了半天,除了刚开始吐了点东西出来,后面就一直在吐水了,脸色也比他刚进门时候更白了一些。
这竟然还是正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