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可有别的需要?”
“缺个唱曲儿跳舞的。他一身青衣,有几分伶人姿色。若是见了,让他学学。”
“那位公子事多,平日里都忙。”
“忙怎么了?有什么事我去替他平了,赶紧来给我养眼是正事。”
柳诗诗不以为然。
红壶心生一计:
“挑水说在城郊附近的屋子里见过他。不如姑娘去寻一寻?别让他躲懒。”
柳诗诗一看外面天色,算着小玉郎还要在书房忙多久。
“时辰尚早,也行。”
说着她从椅子上翻身而起,驱动术法一溜烟没了影。
屋内众人松了好大一口气。
“还得是红壶!”海昌感激地对他伸出大拇指。
印礼得了护卫的消息,急匆匆报给小玉郎。转了几个院子才找到他在柳诗诗的屋子闭目养神。
“出门了?”
“出门了。”
“去了哪儿?”
“西北方向,无人能追上。”
小玉郎重新闭上眼睛:
“随她。”
再一转念:
“谁在那附近?”
“听闻春花会主家时常去那附近。”
“听闻?”
小玉郎脸色沉了下来。
印礼忙跪下低头道:
“大部分人手都留在府上,少部分在外面的也都监视着官府。主家每日早出晚归,怕是有自己的私事。也就没有细细探查……况且和春花会在这个节骨眼上结下梁子,于少爷也不是什么好事。”
印礼等了又等,小玉郎都没有吱声。他偷偷抬眼,眼前却空无一人。
而柳诗诗转了几圈找到雁归的时候,他正在一间农家院子里俯窗写字。墙头桂花十里飘香,颇有一番雅静。
柳诗诗翻墙顺手摘了一束,玉白花瓣幽香四溢。
她隔着窗户瞧着认真书写的雁归,一阵风起,霎那间有些恍惚。
“花堪折时直须折。”柳诗诗将那一束桂花,从窗户上扔了进去,落在雁归案头。
雁归抬头一惊,喉头不自觉地滚了一下。这是?
他似乎在期待柳诗诗说出下一句,两人对视良久。桂花的幽香勾得的雁归心痒痒的。但他终究不是小玉郎,柳诗诗自然也没有说出那句话。
他最终略带失望地低下头:
“姑娘莫不是想摘了我?”
“勉为其难也行。”
“我可没有强人所难的喜好。”
“我有啊!”
柳诗诗哈哈一笑,袖子一挥,桂花自己飞过去插在了雁归胸口。
雁归一时不知所措,呆愣在原地。
随即她翻身坐在窗框上,说道:
“你倒是好兴致,找了个世外桃源躲悠闲。以后每日下午都要来给我唱曲跳舞。”
“我不会。”
“你学啊!”
“不想学。”雁归搁下笔,身子往后一靠,苦笑一声。果然在她眼里,只有小玉郎不一样。
“你身段好,声音柔,最适合唱曲舞袖,改天让十娘教上一教,必能名动天下。”
“我又不做花魁,姑娘难道想开青楼?”